始2(2 / 3)
抓蝴蝶做标本了?
他很快停止继续回想,将标本一一装回。等时间差不多到了,再按下抽屉里,恢复信号按钮。
于是他决定抽一支烟,当他拿出打火机,而在空荡荡只有标本的桌面,发现了那个一直躺在这的精致烟盒。
他从中取出一支香烟,轻便地使用它,引燃那收拢的脆弱烟丝。
他将烟盒放手里转动了一会儿,那双沉默的黑眼珠透出的,或欣赏或观察的目光,难以捉摸,也十分短暂。这个收藏品级的烟盒当然具有观赏意义,珐琅彩底镶鎏金边,当它再次反射到他身后的窗外,坪庭走廊柔黄的光线时,就被他的手掌扣住,扣放在了桌面上。
江惟宁的脚步声渐近,自地下室的方向折回。
手握枪,另一只手提不大不小的登山行李包,问,“你放我走,是在赎罪吗?”
他觉得沉默比设想的久,直到听见江猷沉用并不意外的语气说道,“······你不该回来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周围静的可怕,江猷沉忽然无头无尾道,“我第一次独自成功狩猎到一只大型动物,是我十九岁,那是头白尾鹿。”
“严格意义上,那头鹿并不是被我当场打死的。它一直跑,我开车一直追,最后我已经打算放过它,但是鹿突然撞死在了树上。”
他忽然变了人,变成一个抒情感怀的诗人。
他站起来了,江惟宁感到江猷沉从笨拙的掩体一样的书桌后起来,展现出一个完整的、他没见过的江猷沉,没人知道这个江猷沉是什么出现的。江当时站旷野上,独自看着那头鹿时在想什么?他的这些转变,是与生俱来,还是魔鬼诱导……那,那个“魔鬼”,又是谁?
江惟宁醒神,目光变回寻常的正直与平静,“我是那头鹿吗?”
江猷沉愣了愣,接着笑起来。
“如果那头鹿不走进狩猎区,它就不会死。”
江惟宁愣了愣,喉咙哽咽,脊梁像被钉住。
“恐惧”。一个在对方手下挣扎多年,都没找到其弱点的人的原发恐惧。
江惟宁这次回到顺畅呼吸的速度更快了,“猎人和鹿本就不能共存。猎人在猎场感到痛苦,是因为他更多时候拥有其他身份,而且他深深认同着这些身份。”
江惟宁顿了顿,抬头看江猷沉,说,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一座亘年坚固的水坝,水库和坝下的水悬隔数千米,“砰——”坝体突然破裂。
枪击致死后,死透了的尸体,陈列平台。
手术灯亮了五分钟,开颅手术医生迟迟没动作,实验员站不远处,等待移植人脑内存储记忆的突触,息声聆听手术门外。
男人站在门外,双手自然按腰间,与微微鞠颈的相反地,是平静地问对方,眼底却带着无法掩盖的威视。
江猷沉说:“难道我家属的的脑叶要我自己来拆?”
助理冷汗都流下来,依然不敢说话。
“小李,你可以现在辞职,或者进去监查。”
“可、可是·······”
电话响了,江猷沉看手机,是警局那边,再抬眼时,和助理说,“按计划进行,”看向对方眼底的犹豫,他问,“如果真的是她,一个通过自杀来使人悲痛的疯子,值得人悲痛吗?”他甚至微微蹙眉,是什么给了这些人错觉,他会因此发难。恐怕这世上,所有自杀的人都值得同情,唯独那个最懂得如何让他伤心的疯子。
经移植人脑突触手术的实验用克隆人,有九个。醒来的第三个实验体,和前面两个一样,推开门,被示意坐到圆形低矮台。
“江主任。”
实验体随人声看向对面。坐着一位面容尤为出众的男人,和他们一样的白大褂,黑眼睛仔仔细细扫视自己的每个动作,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“······”
他先让人给它倒了杯水,叫它不要紧张。
文员坐一旁的书桌后,却在纸上,速写下一段记录。
“是否记得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?”他问。
实验体轻轻的摇摇头,又看向他。
“没关系,”他放松姿势地往后坐,“你可以慢慢想想,想到一点点都可以。”
可是慢慢想到什么时候?实验体有些紧张,忐忑望人。
“我给你一点提示,”他想了想,“我们的实验,需要一些有特长的人,比如:弹钢琴、会用刀、绘画······”他示意它转过头。
后面是一排道具,呈环形环绕实验体,让它自己试试。
“你失忆了,可能很多功能都受损,但长期训练特长遗留的肌肉记忆可能还存在一些······”
实验体胆战心惊地试验了全部,在最后一个制瓷的练泥机前停下,由笨拙捣鼓,再到用环形雕塑刀,逐渐娴熟,最后给自制器皿平底,转过身呈他看。它的眼传递喜悦,可以从这里出去了。
忽然,他站起身,出门前看了眼旁边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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