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(1 / 2)

别说是布料,各种各样的吃食都成堆成堆往家里买。

东市的烧麦,西市的金橘蜜饯与酥酪连山楂蜜饯全都仔细去了核。

“买那么多东西,我如何吃得完?”

沈丽娘望着堆在她床上与桌上的一大堆吃食,心疼地用手指点了点沈长生的额角,“沈长生,你莫不是当水寇去了,发了横财?”

“为了娘子,别说水寇了,叫我当山大王去,我也当得。”

沈长生将沈丽娘抱在怀里,反而用额角去蹭她的手,“眼下娘子一张嘴吃两人的,自然要多吃些。”

“哦,你这意思莫不是说,我若是没有孩子,你就不给我买了?”

沈丽娘嗔怪。

“哪能啊,都给娘子买,我都给娘子买!”

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对金玉兰耳坠,替沈丽娘坠上,“新给娘子买的耳坠子,娘子可喜欢?”

金兰做得栩栩如生,上头还坠了圆润的蚌珠。

可不便宜。

“冤家,你真发了横财了!原先那绿松石的才买了没多久呢。”

沈丽娘觉得沈长生挣的三瓜俩子全被他花完了。

“原先那对,娘子咱不带了。”

“怎么了,你也怀疑我?”

沈丽娘的笑容戛然而止。

“不是娘子如何能这样想我。”

沈长生揉了揉沈丽娘的眉心,在她的耳根处轻咬,“我是怕娘子瞧了不开心。”

“我如何会瞧了钱不开心。”

就算是那耳坠子即便是勾过魏勇的腰带又如何,那也是金的,绿松石的。

还是她的生辰礼。

“就给娘子买”

沈长生的吻从耳根渐渐滑入脖颈,“娘子,我都两月未归家了,你有没有想我。大夫说,可以了”

“没想!”

“可,这儿在想呢。”

“我”

任何反抗都淹没在无尽的吻中。

她觉得她这辈子都要栽在沈长生这张面皮上了。

厚,但标志。

她少时便瞧上了。

陈莲年轻时是个大美人。

儿子与女儿当自然也继承了她的美貌。

十七岁,唇红齿白的少年郎,谁瞧了不喜欢。

当年甭说沈家村,赵家村,钱家村,说亲的媒人都能将陈莲家门槛给踏破了。

沈丽娘不一样,她不用媒婆,她自己上。

先是有儿时共同长大的情分在,其次,在某个下学的夜里,她将沈长生逼到墙角,按在墙上一顿猛亲。

“我今日又瞧见赵小娘子给你送点心了沈长生,你又吃了!我做得点心不好吃吗?”

气死她了。

明明她也做了点心,明明小时候是他说喜欢吃她做的点心的。

“我喜欢吃。”

沈长生舔了舔被咬破了的嘴唇,“是赵小娘子她唔。”

“不准吃别人做的点心。”

“好”

沈丽娘没想到她只是强吻了沈长生一次,第二日沈长生请的媒人便上门了。

待红绸满挂,红烛高照,拜了天地后,她才知晓

那赵小娘子,分明就是他沈长生雇的!

他自己买了点心,雇赵小娘子故意在她面前送点心,十文钱一次。

赵小娘子:天底下还有这般容易挣钱的好事?

她只要一瞧见沈丽娘,就开始从怀中掏点心,见一次,掏一次后来,恨不得将沈长生拉到沈丽娘面前就开掏。

“沈长生!你这个大骗子!”

床檐上挂着的红绸一晃一晃,她的整张脸都被染了无尽红霞。

“嗯,我是大骗子。”

沈长生帮她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,“眼下没有办法了,娘子。”

他一早就喜欢她了,定是比她还要早。

沈丽娘喜欢安稳的日子,沈长生便只考了秀才,也不再往上考了。

成了家,有了孩子,就得挣钱,家里如何还有那么多钱供他去书院读书。

他可不想做话本子里的负心郎,十年寒窗,背后实则磋磨了娘子的岁月。

跑船,累,但挣钱啊。谁说秀才非得日日文绉绉地说些“之乎者也”,不能干体力活?

他自个儿在船上也能看书。如今等娘子将孩子生下来后,他便再去试试乡试。

三年一次,也马上到了。

无论中不中,他都无所谓。

中了,当了举人老爷,钱都给娘子花。不中,继续跑他的船,钱都给娘子花。

“阿娘,爹爹说他如今半月就回来一次吗?”

沈锦书把弄着手里的干草,“爹爹他每次回来,都给凤姐儿买好吃的,爹爹能不能每日都回来啊。”

她喜欢阿娘,也喜欢爹爹,只是爹爹就白日里陪她玩,晚上总要将她赶去祖母那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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